【好设计】宁波风采高端对话

2018中国创新设计大会暨好设计颁奖仪式

宁波是我国民营经济重要发源地之一，民营企业已成为宁波经济发展主力军。高度重视设计价值、大力发展创新设计是宁波民营企业转型升级，提升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经验。本次大会为宁波量身打造了两场主题活动，一是“中国好设计宁波中心揭牌仪式”，另一个是举行“宁波风采高端对话”。对话由粤港澳大湾区创新设计产业联盟副理事长、中国科学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党委副书记/副院长吕建成主持，邀请了中国工程院院士、同济大学副校长吴志强，加拿大工程院院士、天津大学教授顾佩华，宁波诺丁汉大学副校长崔平，宁波天生密封件有限公司董事长励行根，伏尔肯股份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邬国平，乐歌人体工学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项乐宏等院士专家对话，围绕“创新设计 甬动未来” 大会主题，一同分享了创新设计促进宁波民营企业发展成功案例，有力推动制造强国战略和创新设计在宁波的落地和实施。

主持人

粤港澳大湾区创新设计产业联盟副理事长吕建成：

宁波是我们国家民营经济的重要发源地之一，民营企业已经成为宁波经济发展的主力军，高度重视设计，大力发展创新设计是宁波民营经济的转型升级、提升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经验。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学机械结构设计，但是你说的design，从今天开始应该升华到更高的高度，升华到智慧的理念高度来。的确发展是第一要务，人才是第一资源，未来要搞好好设计，人才培育也非常重要。我回想起15年前在西安搞过一场科学与艺术的活动，那时候我在想，我们是做科学的，可能是偏重基础的design设计，而艺术是要把我们上升到智慧的升华角度，创造更好的未来。因为人工智能到来的时代，富有创造性的工作永远需要人类做下去，这块一个就是不断探索未来，一个是艺术的创造性，永远离不开我们的生活。

对话院士、专家

中国工程院院士吴志强：

特别高兴，感谢大会给我这个机会，设计这个行业，我们可以看到设计在变化的过程中，去年推出一本英文杂志，我坚持用中文的“设计”，现在这本杂志是世界上设计界影响最大的英文杂志，把全球引用率最高的英文杂志《设计摘要》总编请过来编辑中国的这本杂志，全英文的，在世界上传播最大，就用中文词“设计”，为什么呢？我一直觉得中华民族是有智慧的，我们的设计要做到好的形，以形来满足意。实际上中华民族“设计”这个词就是满足你前面设定的目标，最后用各种力量，包括你的敌方一块参与这个工作，中华民族一直是智慧的民族。但是大部分人都在用西方的词，以为design是设计，design不是，design和设计比是最底层的，中国是战略层面的思考，只有战略思考的人才可以统治这些design的人，搞设计的人统治所有搞design的人。我讲了几十年，现在大家接受了，这个英国人一直是做世界很有名的英文设计杂志《设计摘要》，听了我这段话，现在每天坐在同济大学帮我们编这本杂志《设计》。

现在大家很清楚，设计不是design，design是低档的，design是看得见的，设计是最高端的，是中华民族的智慧，这两个要分开来。今天世界上都认同我们设计，不是design，design是低档的，今天世界上都在传播设计的理念，我很高兴今天这个版面上没有一个design，我看了特别高兴，因为设计是最高级层面的，我就讲这些。

加拿大工程院院士顾佩华：

谢谢吕院士！也谢谢吴院士非常有创意的思考！我自己对一下标，就是做最低档的设计。因为我是在外国的公司里做过，也做过教师，修冰箱、扭螺丝的水平，还到不了设计水平。今天非常荣幸有机会参加这个活动，也确实看到了这几年的变化，我今天上午也讲了，创新设计这个活动不止是一个项目或者一个想法，而是变成了整个中国创新发展非常大的动力，这几年在路甬祥委员长、潘云鹤院长的领导下，我也参加了好几个地区的研讨会，我对中国将来的创新展确实有非常大的信心。

其实我在十年前回国，我也是设计范围的讲习教授，那个时候也是北美通过了贸易协议的转型，从传统的经济向知识经济、创新经济发展的重要环节，可能就是那个比较低档的design，那个时候的工程教育在设计方面还确实停留在梅教授讲的机构设计，零件设计，还没有真正成为一个设计工程和大工程设计，这个转变也是在制造业方面意识到，整个设计过程还是回到低端设计，作为产品来说你的成本不到10%，可是决定了75%-80%产品的特征和生命周期特性。中国在做智能制造、“中国制造2025”，在路委员长、潘院长、谭院士的呼吁下，各位院士已经加入了智能设计、创新设计方面的计划，这是非常重要的发展。

我们知道德国、日本和美国的制造业非常强，他们的共同特征是制造自己的品牌，我们今天看到的这几年的好设计和将来更多的创新设计，中国也会制造出一系列属于自己的创新设计品牌，接下来通过创新设计，通过科学研究和项目普及，使得制造业在全世界成为全国很重要的途径，把创新做得全世界更好。参加这个活动，刚才听吴院士说的，我也在反思能不能从底层往上提一提。谢谢大家！

宁波诺丁汉大学副校长崔平：

谢谢吕院长的介绍！今天说专业我是离得最远的嘉宾了，我刚才还在想我怎么跟设计有关系？后来我一想办这个所最初的理念就是设计的几句话，料要成材、材要成器、器要好用。要做到这一点，里面就有无数的设计，材料所怎么变成一个生态的产业链？今天不讲这个话题了，还是想讲讲创新设计，我不是这个领域的人对创新设计重要性的认识，以及我们国家如何推动这个创新设计。

我觉得这个认识非常重要，我在做材料所二期，从材料所到工研院的时候，我下去调研，我当时是到浙江的一个传化集团，是做洗涤剂的，当时他已经退休了，我们在聊精细化工后面的污染，因为洗涤产品污染的东西很多，另外也很耗能。他就跟我说，我们几年前花了5000万美金买了几张图纸，当时说买不买？公司高层极力争论，5000万买几张图纸值得吗？后来还是花了5000万美金买了，不到三年，他们按照这个图纸把设计装起来做化工产品，节约能源和污染的处理以及效率的提高，就把5000万美金就收回来了。他当时感叹这个技术的重要性，技术还是重要的。但是大概还没想到这个技术里面包含了多少设计，这是非常典型的设计，这是我想讲的第一个。确实设计是特别重要，首先是要有意识，如果意识不到，光有认识不行，还要有能力，你能力要跟得上，认识它的重要性，几张图纸交叉的东西才出得来。

这个能力如何提升？中国也有相当的能力，第一场对话也讲了，我们跟发达国家比还差了很多。但是从哪抓起？前面讲从娃娃抓起，今天到了这个会场之前，我现在也到学校了，我首先想到的是教育，宁波诺丁汉大学每年要参加国际上什么奖，每年要拿回至少十几项大奖。2016年底出去招人，我到哈佛大学一个工程应用学院，我当时跟执行院长交流，在交流过程中他特别要给我介绍新的项目，这个项目其中画了三个圈，2016年才开始招生，全球那一年才招15个，有3个是中国人，这个项目的中心点有三个圈，这个项目是为了下一代，为了未来培养人才，社会在剧烈变化，需要很复杂的解决方案，什么样的人能够完成？所以他要培养这样的人。这个项目要涉及到三个大的学科，一个是社会，社会里面有美学、文化，然后要涉及到环境，气候的变化、资源的短缺。还有社会的整个系统，你的基础设施怎么样？然后涉及到技术，技术有科学、数学、计算机可视。除此之外还有市场、可持续、产品的制造等等。当时的介绍使得今天有很多的联想，我觉得还是要从教育开始，刚才吴院士说的design，叫什么不正确，我们怎么正确理解它的内容是最重要的。

我觉得中国的设计很多是一张图纸，大多数人不认为它值钱，宁波花了很大的精力，推了很多年创新设计，专门有一个和丰创意广场，但是很难的。因为中国人不重视，你的设计是卖不出钱的，不就是几张图纸吗？只有硬件才值钱，那个是不值钱的。创新设计也是在很大的环境里才能起来，另外还是要有人不断推进，今天好设计要坚持得下去，怎么把它像办奥斯卡奖那样，让无数人想往这里挤，那么重视的话，我估计中国的设计才能慢慢起来，我想这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任务，有很长的路。在座的都是推手，希望大家一起把中国的设计往前推进，由中国设计的推进带来中国制造、中国经济的发展，谢谢大家！

宁波天生密封件有限公司董事长励行根：

我作为一个民营企业家，我们看上去是一个密封件厂，其实我们是设计密封件的，人家的密封件你使它密封，这是我们设计的理念。我们做了两件事情，一件就是核电站的管道密封，原来100%从国外进口的，我从2000年开始研究，到2010年获得了国家科技奖，看上去一个密封件怎么能获奖呢？其实改变了设计的方式，原来的密封件是多少扭矩、多少压力来计算的，安装的时候就要靠他的水平，技术水平高点的安装得好，技术水平不好的安装不好。我这个产品就不一样了，这个螺丝扭到什么位置就可以了，是比较简单的方式。

第二件事是核反应堆的新型密封管，目前是美国独家垄断的。我们从2007年开始研究，到现在已经在核电站用上去了。华龙一号的核反应堆密封件也是我们做的，我们这个密封件如果没有成功的话，华龙一号还出不了，这个是非常关键的一项技术，为什么？美国是独家垄断的，这个是四两拨千斤的作用，一个密封环现在是40万一个，但是核电系统是200多个亿。没有这个密封件还出不去，美国还不会卖给你。中兴事件以后，中国的核电站已经碰到这个问题，研究完以后已经用上去了。

未来我想做什么？做结构设计这方面，现在密封是螺丝、螺帽、法兰、垫片四个部分组成，以后简单化了，从自己的介质来密封的，把结构倒过来。现在设计螺栓的扭矩多少、法兰的厚度多少，要大量计算，以后是靠里面反作用力来密封的，这个是在美国、欧盟、日本申请了发明专利。今年已经开始小试，明年就要批量化生产，它的总重量只有原来的30%，在军工方面更加关键，现在核心的方面已经开始科研，已经在引用了。这个结构方面，好设计我的理解是什么？我们现在用合金的，这里有好多的院士，我把他们的理念结合在一起更好的设计，是组合性的。这里有好多的院士对我们的帮助非常大，我们的成果是大量院士的结晶，谢谢大家！

伏尔肯股份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邬国平：

我来自宁波伏尔肯公司，我们是做特殊工程陶瓷的，刚才吴院士关于design的定义我深有体会，我对创新设计受什么影响，用一分钟的故事讲给大家听，我毕业以后进了一个国有企业，是一个陶器厂，里面有三大主要产品，一个是种花的花盆，一个是家里的水缸，还有一个是家家户户要用的夜尿壶。当时北京来的技术人员对我的影响非常大，成立了一个创新室，半年的时间，原来的花盆变成了工艺瓷，原来的水缸改成了工业用的硫酸缸，原来家里用的夜尿壶变成了紫砂壶。这个对我印象非常深，在我脑子里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
现在我们公司也是继续做特种陶瓷材料，通过对材料的设计，因为特种工程陶瓷特性特别脆，但是特别硬，耐高温，在材料设计里面加入了纤维、软性材料，跟硬的材料配合起来。刚才励总在讲华龙一号，我们也很荣幸在华龙一号里做了陶瓷轴承，就是通过材料的设计，在陶瓷里加了碳化硅纤维。产品制造、测试这块也得到了院士工作站的院士团队的支持，在解决重大关键设备上，今年有一个项目是超大型的高参数密封材料，用陶瓷做的，用在中国的军工领域，突破了国外对中国的封锁，获得了今年的企业工业的一等奖。创新和设计我个人认为不单单是形状上的创新，更多的是创造价值，谢谢大家！

乐歌人体工学科技股份​有限公司董事长项乐宏：

今天我们的大会题目叫2018年创新设计大会，我来回答大家两个问题，第一个为什么要搞创新设计？第二，作为民营企业如何来搞创新设计？为什么要搞创新设计？很多专家已经表达了很多，我想有三个维度，第一维度是从经济发展的角度来讲，它是资源不足，经济的发展很简单，经济产出等于经济要素的投入乘以转化效率，过去要素多随便做，但是现在各种资源越来越少了，包括人口、土地各个方面，这样就只能提高转化效率，这是一个逻辑。第二是从供给来看，中国人力资源的数量红利没了，原来劳动力便宜，现在人都没了，80后2.17亿人，90后1.7亿人，00后1.4亿，未来人大幅少了，每年700万的大学生，这帮人不能跟工人一样干活，那怎么办呢？让他们在电脑上搞创新一些设计，来维持是市场红利。第三是人口的作用，人口学是国家社会发展的基础，现在我们国家老龄化很快，过去二三十年前，一个家庭是8个人干活两个人吃饭，未来是三四个人干活，六七个人吃饭，全是老头老太，未来90后、00后的人结婚以后，两边有12个老头老太，都不干活，那必须使得三四个干活的人附加值要高，原来卖的东西赚不到钱就不要干了，所以附加值就要高，我们就要跟美国、日本、德国抢点生意做了。创新设计为什么要搞？这种人口要素和资源要素这几个角度来看，我们不得不搞，宏观要搞、微观也要搞，民营企业更要搞，这是我回答的第一个问题，为什么要搞创新设计。

第二个是作为民营企业如何来搞创新设计？搞创新设计的目的是什么？民营企业搞的时候要更务实、要更高的效率、更低的成本、对用户更好的体验、产品要有更好的质量，最终的落脚点要解决社会问题。大家可能比较好奇，你在上面侃侃而谈，你是干什么的？乐歌是一家什么公司呢？乐歌股份代码是300729，去年12月7号那天上的市，做的是什么？健康的办公类产品，说白了是办公桌上的升降台，让你利用碎片时间、办公时间或者家里看电视的时间去运动，保护你的腰椎、颈椎。为什么我们会想到做这个呢？其实我发现60年代、70年代、80年代，哪怕90年代中国社会都没有这个问题，什么问题呢？原来中国的冠心病患者、通风患者、肥胖患者、高血压患者都很少，但是到了90年代末期以后，特别是2000年，社会上大量的冠心病，中国城市居民每100个人死亡，只有一个人死于心脑血管病。而高血压病有两个多亿，还有大量的人坐在电脑面前，腰椎、颈椎的问题，包括很多人吃海鲜，营养好了就痛风，他们统一的问题是吃得太多，没有管住嘴，没有迈开腿，坐的时间太长，后来想让这帮人站起来，要运动，所以我就去搞这个东西了，搞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知道乐歌干什么的，后来做电脑架子，电脑架子有什么用？我说你头脑低着，你的颈椎肯定坏了，八个小时天天画着图纸、看着电脑，你的腰椎肯定坏了，而且你的心脏也坏了，高血压也高了，所以要满足各种需要。现在我们国家这块的费用支出也很高，我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创新，能够为社会做点事情。当然这里面还是有保护，我们国内国外大概有1000多个专利，大概是这个情况。谢谢！